第126章 誘敵深入反敗為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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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誘敵深入反敗為勝
◎弘昀：想要我的黃馬褂？！◎
“九爺, 九爺，這位二阿哥的神通我們可是聽說過的，皇上這麽看重都賞賜黃馬褂, 賭一把又算得了什麽？”
“就是, 就是，我們還要看看這位小阿哥的賭術呢，這樣, 就按照剛才的再來一遍成不成？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胤禟大罵, “你們這些日子也贏了不少了, 可不要太過分了，他一個生瓜蛋子, 你們敢算計到他頭上, 誰給你們的膽子！”
“怎麽是算計呢，阿哥難道不是自己也想玩兒嗎，九爺你痛快了何必讓你自己的侄兒不痛快。”
“你們, 你們找打是不是？！”
弘昀站起來道：“那就開始吧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幾人外。
“我還是小孩子, 沒有什麽錢財, 你們想要什麽, 只要我有都可以給你們。”
“你可以欠著，我們到時候去問雍郡王要。”
“你敢！”胤禟大怒。
弘昀道：“那肯定不行，重新說。”
其中一人忽然道：“阿哥有一物，不知阿哥肯不肯作為賭資, 你若是不肯，那我們不玩兒也罷。”
“你說。”
幾人對視一眼, “黃馬褂如何？我們沒見過也想開開眼呢。”
胤禟抓著弘昀的手, “成了, 成了！我日後都不賭了, 咱們回去，可別在這兒胡鬧了。”
“哪裏胡鬧了，九叔自己玩兒的開心，不許我痛快。”他一把扯掉他的手，“就這一把。”
“弘昀！你瘋了你，四哥若是知道了，你等著瞧！”
“那就不要讓阿瑪煩擾。”弘昀道：“就這一把，玩完我就走。”
胤禟見他如此倔強，狠了狠心，帶著幾分發洩的意味，道：“這樣，你們若是贏了我的奇玩店歸你們了。”
“果真？”大家夥可是知道他的那鋪子有多能賺錢，可以說京城許多好玩新鮮的東西大多出自他那裏。
“就爺你說的可是認真的？”他們眼中閃過驚喜之色，早前就對他的鋪子感興趣了，可惜對方壓根兒不松口，沒成想，今兒還有這樣的好事兒。
胤禟冷冷地看著吃驚的弘昀，覺得快意，他也心疼了，輸他的宅子的時候可沒有這幅表情！
該，敗家子，輸光算了！
“沒錯，我將話放到這兒了！”輸了就輸了吧，大不了厚著臉皮去汗阿瑪那裏求一求，求到一個好的官職，再弄死這群人。
到時候必叫他們把吃進去的都給他吐出來！
胤禟打定了這個主意，覺得可行，大不了不要這張臉了，挨一頓打也無妨。
“開始吧，你不是要玩兒大的，就賭鋪子。”黃馬褂也敢賭，且不說賭贏如何，這事但凡傳到皇上的耳朵裏，他就等著和他一樣做冷板凳吧！
弘昀拿起骰盅開始搖起來，眼神滿是憤怒的看著幾人，那幾個人眼中都有幾許漫不經心地笑。
弘昀開始念念有詞起來，眾人聽了一下，好像是在求神拜佛，頓時更樂了，胤禟聽得眼皮子直跳，你與其這會兒求神佛，還不如剛開始的時候不要逞能。
搖了許久，耳朵不時動動，聽骰盅裏面的聲音，眸中的神色嚴肅無比。
“好了嗎？”幾人問，這再搖下去得搖到什麽時候！
終於弘昀搖好了，扣在了桌子上，“下註。”
幾人見他眼神閃爍，別開頭不忍看桌面的樣子，心中愈發沒了忌憚，紛紛將賭註往前推，弘昀看到其中幾人還有保留，不由冷笑。
“你們想要我的黃馬褂，想要我九叔的鋪子，下的賭註只有這麽點？哄騙誰呢！”
“行了全押吧，讓弘昀阿哥樂呵樂呵，就算贏不走，也可以做做夢吶。”
胤禟冷冷看了那人一眼，說話的正是簡親王雅爾江阿。
弘昀見他們將銀子扳指折扇房契鋪子等都推了過來，眼中閃過一絲笑，“那我就開了。”
“開，開！”幾人叫嚷。
弘昀環視眾人的眼睛，幾人不耐，“開不開了，不開我們開！”
弘昀將骰盅蓋子移開，幾人掃了一眼，忽然神色大變，湊到了桌子跟前，“這，這……”
胤禟提著一口氣兒，忽聽見幾人詫異的聲音不像是歡喜，終於敢睜開眼睛，這一瞧，便是一喜，立時湊過去確認，只見三個骰子成一柱擎天，而最上面的那個骰子正正好是三。
“是三，是三！啊哈哈，啊哈哈哈！” 好險，好險！
胤禟高興地手舞足蹈，一把將弘昀抱起來，原地轉圈，“弘昀，弘昀，弘昀，你可真是厲害！”
一邊兒的仆人也高興壞了，一臉的喜色，只見幾個參與進來的人臉色煞白一片，像是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，直看著骰子發傻，那樣子簡直不要太滑稽。
“弘昀，弘昀！”胤禟恨不得將人扛出去大跑一圈，弘昀道：“九叔，放我下來吧。”
“哎，好，好！”胤禟高興地攬過他的腦袋，親了一口，“我的乖侄兒！”
弘昀對一邊兒的仆人道：“東西拿上，諸位，結局已出，我們要走了。”
“慢著！只一局難道就要走了？”
胤禟道：“怎麽著，你們還要攔人？我看你們敢？”
幾個人不肯服輸，強留人他們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，只道：“至少也得三局兩勝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不賭了。”
“九爺沒膽子在玩兒了，怕是知道自己手氣不好繼續輸吧。”
“爺的手氣不好，但運氣好，光投胎一項你們就輸到外祖父家裏去了，有什麽可比的！”胤禟嘴不饒人，吩咐隨從，“快，把東西拿上，全部拿上。哎呦餵，我的乖侄兒！”他越想越美，拉過弘昀又在他光潔的腦門上來了兩口，簡直愛的不行。
真是解氣，這是解氣！
弘昀捂著頭，“九叔。”
“再比一場！”有人不甘，看著桌上押的財物心頭滴血，完全忘了自己在贏九阿哥的時候是怎麽高興的。
“去去去！”胤禟懶得搭理他們，將弘昀往肩膀上一抗，就往樓下跑，好不容易贏回來了，他得趕緊帶著人跑。
他也怕這事兒鬧大了傳到四哥耳朵裏，到時候對弘昀不利。
“九叔，你，你放我下來，我——啊啊——”
胤禟腳下帶風，喜色瞬時間飛上了眉梢眼角，身後的仆人也樂得裹著一衣衫的東西跑，東西贏回來了，九爺的宅子鋪子票子都回來了！再也不用被福晉拎著耳朵教訓了。
胤禟一口氣跑到了路盡頭，將弘昀放下來，牽著他往他府上走，一路上還在一個勁兒地追問，他為何能將那骰子弄在一處，以前的時候是不是練過，那高興勁兒就沒退過。
弘昀正色道：“九叔，我得回家了。”
“回去做什麽！”胤禟不舍道：“好不容易見你一次，你瞧你，咱們叔侄倆多長時間沒有見了，嗯？還有，還有鋪子裏的事兒，你都不管啦！”
“那懷表生意如何？我瞧見與你賭博的那些人馬褂上每人一個，可見生意是頂頂好的。”
胤禟噗嗤一笑，“好眼力，你這是微知著啊。”
弘昀正色道：“賭博不是好事，我也只碰這一次，九叔萬不可沈溺其中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胤禟不以為意道，“我也不想賭的，是那幾個人將我拉上非要叫我消遣，結果不留神輸了太多，一直想贏回來。”
“賭場之上，一直想贏就免不了會一直輸，及時抽身止損遠比想贏更難，前者是靠運氣，而後者卻是要憑理智的判斷，甚至敢於斷腕的勇氣。”弘昀鄭重道：“九叔難道不知道那些人是為了圖你的財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胤禟瞧了他一眼，呦呦呦，這威嚴的樣子，有點皇瑪法的意思了，他眼中很快蒙了一層灰，滿不在乎的道，“知道了，我不賭了。”
弘昀道：“皇瑪法那裏……”
“哎不想聽，你不要跟我說這個，我現在送你回去。”
弘昀不知道康熙都罵了他什麽，叫他這麽排斥，道：“我最近發明了一種東西，叫溫度計。”
“什麽計？”
“測量冷熱的。”
“那有什麽用。”
“用處大了。”弘昀一一道來，提了一句，“皇瑪法之前病了一場，我瞧著他精力實在不如以前，九叔以前不是說皇瑪法給你請傳教士看診嗎，怎麽這會兒皇瑪法病成這樣你卻無動於衷。”
“我哪兒知道。”胤禟惱道，“現在，現在不是好了嗎？”
弘昀道：“罷了，就當我沒說好了。”
胤禟見他要走，攔住他，道：“你九叔我現在什麽都不是了。”
弘昀點頭，“這倒是，日後我也不能叫九叔了，反正你也不把自己當皇瑪法的兒子不把自己當皇子看了。”
“哎，你故意惹我呢是不是。”胤禟撒氣道，眼睛一紅，往墻邊兒一蹲，埋著頭。
弘昀楞了一下，瞅了瞅那隨從，只見隨從欲言又止，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懇求，做了個抹眼淚的手勢。
弘昀趕忙蹲在胤禟身邊兒，“到底怎麽回事兒嘛。”
胤禟抽了抽鼻子，道：“你知道汗阿瑪罵我什麽？他說我，說我是賤婦所生！他罵我額娘，還說，還說我心懷鬼胎想要奪大位，說老天沒有開眼，怎麽帶走的是胤禌不是我！”
“……”這的確太過了，弘昀道：“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孩子呢。”
“是不是，如果是你，你難不難過？”胤禟眼睛赤紅。
“不會。”弘昀道，胤禟忘了難過，擡頭，弘昀道：“我阿瑪比你阿瑪好，我比你幸運，所以沒有如果。”
“……”胤禟捂著心口，指著他，“你，你就是為了氣我的。”
弘昀點頭，“皇瑪法是不是也罵過太子，什麽生而克母的話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好像也罵過大伯父，什麽蠢得像豬一樣，還當著眾人的面否定他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所以老大失了聖心，現在還被圈禁起來了。
“好像還罵過八叔，好像是他柔奸成性什麽的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八哥被老大那個蠢豬害慘了，汗阿瑪說的沒錯，他就是頭蠢豬。
“好像還罵過十三叔。”
“嗯。”胤禟悲傷之色退去，覺得好受多了，他也不是很慘，反而好像，還挺輕的，其餘人都關乎前程，他……也就挨了幾句而已，也不算什麽大事兒。
也不對，太子好歹覆位了，老大就不提了，八哥好歹還是貝勒，現在他居然和十三一個處境！
啊這是什麽衰神附體！
他也有今日！
不他還是比十三要好一點，至少他有銀子，十三一個光頭阿哥，養活一大家子都養活不起呢。
“來來來！”胤禟招手，“東西放下，給爺瞧瞧。”
他瞧見一張張房契樂開了花，道：“好好好，至少爺還有銀子，比十三強多了。”
弘昀聽長樂說過這位十三爺，他可是個頂頂能幹的人，“十三叔怎麽了？”
“汗阿瑪要恨死十三了。”胤禟道：“叫我們日後務必遠著十三，說他心思歹毒，不忠不孝。這就是以前有多愛，現在就有多恨，想想前些年，汗阿瑪哪次出巡不帶他，現在眼裏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，就算太子起覆了，汗阿瑪也還是不待見他。”
康熙的嘴好毒。
弘昀道：“那，九叔和十三叔差不多。” 都受累於其他人。
胤禟道：“我和他不一樣，我有額娘，我還有銀子呢。”
弘昀笑了笑，道：“是，你還有額娘，還有銀子，我就沒有。”
“哎，你瞧你。”胤禟看到他忽閃的睫毛遮住了眸，心中大為不忍，“瞧我，瞧我，是九叔不會說話，給，這是你贏的，都給你。弘昀吶，逝者已逝……你……”
想到當初四嫂毅然跳入河中救四哥，他依然震動，那是何等壯烈的舉動，摸了摸弘昀的腦袋，“日後九叔也會疼你，只要你想要的，九叔肯定都為你出力。對了，我聽十四說，你們一同弄了個什麽炸彈還是什麽來著。”
弘昀擡眸，眨眨眼，“所以十四叔見過九叔，那為何皇瑪法說找不到你的人？莫不是，十四叔知道你在哪兒還欺瞞皇瑪法？”
“……”胤禟發覺將十四暴露了，連忙道：“弘昀，你說你這麽小小點兒人怎麽這麽多的心眼子，你就當不知道。”
弘昀道：“那這些東西全部給我。”
胤禟道：“我的宅子鋪子那些的……”
“你拿走。”
胤禟高興，只要自己的東西能回來，他就高興！
弘昀將剩下的也推給他，“剩餘的給十三叔。”
“給他？”胤禟吃驚，“給他做什麽？你與他關系很好嗎？”
弘昀搖頭，“皇瑪法待我好，十三叔也是皇瑪法曾經喜愛的孩子，而且他與九叔處境相似，就像九叔說的，他早早失了母親，這一點與我一樣。”
“那也用不著……”胤禟後悔，早知道就不提十三了，十三雖然可憐，但又與他們不是一道的人，幫他豈不是在幫太子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那我讓阿瑪送去。”
“我去，我去!”胤禟趕忙道，讓四哥去，四哥定然會知道今兒發生了什麽事兒，若是知道弘昀因為他參與了賭博，怕是日後不會同他往來了。
“要我去也行，只今兒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“去哪兒？”弘昀好奇。
胤禟道：“陪我去見個人。”
“誰啊？”弘昀詫異，胤禟不管不顧地將他帶回了他的府邸，路上道：“我那老師要見你。”
“秦道然？”弘昀詫異，“為了書嗎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“秦先生學問高，給我講的那些故事潤筆簡直可惜，他若是喜歡那個故事，自己續寫就可以了。”
“還有其他的事兒。”胤禟想了想道：“秦道然的幾個同鄉想想見四哥。”
“那就見唄。”弘昀有點沒弄明白是什麽意思，道：“找我也沒用啊，找我還不如找九叔有用呢。”
胤禟面上窘然，“嗨，你也知道……皇上說我結黨，還罵八哥在江南邀買人心，我若再與那些人來往，只怕皇上會……”
弘昀狐疑地看著他，“九叔你不地道啊，這不是害我阿瑪嗎？皇上都不喜九叔和八叔與他們走的近，怎麽會高興我阿瑪也與他們相近呢？你怎麽不找十叔？”
“老十懂什麽，再說四哥不是與八哥關系也好麽，既然八哥現在不能在與他們走的進，那不如搭上四哥也成。”
“搭上我阿瑪做什麽，他們想要什麽，又為何要通過我，我只是一個小孩子。”弘昀滿是不解地看著他。
胤禟“嗨”了一聲，眼神飄忽，“你不是寫書嗎，那江南士子想要將你的書收藏幾本。”
“那就買唄，買了之後藏家裏就成了。”弘昀不以為意，堅決不肯上他的當，他感覺他是結黨被發現之後，還要把老四拉下水，“九叔難道真的在結黨啊，那些江南士子到底有什麽用？”
“你別胡說啊，我只是幫我老師給四哥引薦幾個可用的人罷了。”胤禟低聲道：“那些人在江南勢力大，皆是世家大族，你也知道咱們入關後不少漢人還在頑固抵抗，江南也常有人作亂，若是這些人服膺，不參與其中，難道不是什麽好事兒嗎。何況文人一張嘴，他們的稱頌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弘昀瞧著他若有所思，其實胤禟說的有一點是對的，文人的稱頌也很重要。雍正是個鐵腕帝王，雖然做了許多實事，但是在歷史上的風評並不好，因為追款和澄清吏治，得了個“抄家皇帝”的名號。
但實際上因為貪腐殺官員甚至是高級官員最多的是乾隆。
瞧瞧，在邀買人心這塊兒，雍正可不如他兒子，他兒子在登基沒幾年的時間裏就能收獲雍正幹了十多年的名聲，嘖。
“我阿瑪又不需要，他只一心辦好差事，沒有那個心力。”弘昀直言。
胤禟發急，“四哥不需要，但是，但是八哥……”
弘昀凝視他，“九叔為何對八叔服膺至此，不惜被皇瑪法訓斥也要這般籌謀，皇瑪法不是才訓斥過嗎？”
胤禟道：“你不懂，你不懂。”他憂愁，他可不願意太子上位，太子若是上位他們沒有一個好果子吃。
若是弘昀知道他此番想法，只怕要說換個人上臺，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，那麽大的勢力，權傾朝野多教人害怕。
“九叔還是消停些罷。”弘昀道：“只要九叔好好辦差，日後不管……九叔都會受到重用不是嗎？為何一定要謀一個不確定呢。”
“你若是不願意，那我，那就算了……”
弘昀見他不大高興的樣子，但是對此一點負擔都沒有，道：“我與九叔關系好，是因為九叔是個利落人，而且重情義。
可是為何對自己的父親能如此背棄呢？皇瑪法聖明天子，洞若觀火，為何要求遠路與他人夥同一處，與外人謀算自己的父親呢，九叔還是收手吧。”
“你教訓起你九叔來了！”胤禟不樂意，“我好歹是你長輩呢！”
“不僅是長輩。”弘昀擡眸望進人的眼睛裏，“還是我的朋友，是第一個支持我所有想法的朋友。”
胤禟啟唇，看到了他眼中的誠摯，喟嘆了一聲，使勁兒地撓了撓頭，“你，你瞧你！”
弘昀道：“我們打個賭，若是你賭輸了，就徹底收手吧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胤禟茫然。
弘昀招手，胤禟湊過去。
弘昀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聽完弘昀的話，忽然眸孔睜大，詫異地看著弘昀，“為何？”
“因為他在走回頭路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胤禟抓住他，滿是驚惶不定，弘昀受汗阿瑪看重，莫不是聽到什麽風聲了？！
“沒什麽意思，”弘昀嬉笑道：“我騙你呢。”
“弘昀！”胤禟氣惱，“你說實話，是你從哪兒聽到。”
弘昀正要說話，忽見一群侍衛大老遠的走來，“皇瑪法是不是又派人來捉你了？”
胤禟朝他的視線望去，只見隆科多帶著一群人騎馬而來，他立刻撒丫子往府裏鉆，直將弘昀丟在了門口處，“丟下一句，弘昀你趕緊回府吧，就當沒見過我。”
“……”弘昀撇撇嘴，轉身要走，隆科多等人已經瞧見了他，急急跑來，拱手見禮，“弘昀阿哥。”
弘昀頷首，見他面有驚喜又混雜的憂色，道：“隆科多大人怎麽在此？”
隆科多趕忙道：“臣從宮裏出來時，皇上身邊兒的魏公公也正要去王府傳皇上口諭，沒想到竟在這兒遇到了阿哥！”
“哦？皇瑪法是有什麽吩咐？”弘昀趕忙問道。
隆科多道：“是炮廠的事兒，十四爺在監工火炮，沒想到炮廠的火炮爆炸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沒了噢，明天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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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弘昀：想要我的黃馬褂？！◎
“九爺, 九爺，這位二阿哥的神通我們可是聽說過的，皇上這麽看重都賞賜黃馬褂, 賭一把又算得了什麽？”
“就是, 就是，我們還要看看這位小阿哥的賭術呢，這樣, 就按照剛才的再來一遍成不成？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胤禟大罵, “你們這些日子也贏了不少了, 可不要太過分了，他一個生瓜蛋子, 你們敢算計到他頭上, 誰給你們的膽子！”
“怎麽是算計呢，阿哥難道不是自己也想玩兒嗎，九爺你痛快了何必讓你自己的侄兒不痛快。”
“你們, 你們找打是不是？！”
弘昀站起來道：“那就開始吧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幾人外。
“我還是小孩子, 沒有什麽錢財, 你們想要什麽, 只要我有都可以給你們。”
“你可以欠著，我們到時候去問雍郡王要。”
“你敢！”胤禟大怒。
弘昀道：“那肯定不行，重新說。”
其中一人忽然道：“阿哥有一物，不知阿哥肯不肯作為賭資, 你若是不肯，那我們不玩兒也罷。”
“你說。”
幾人對視一眼, “黃馬褂如何？我們沒見過也想開開眼呢。”
胤禟抓著弘昀的手, “成了, 成了！我日後都不賭了, 咱們回去，可別在這兒胡鬧了。”
“哪裏胡鬧了，九叔自己玩兒的開心，不許我痛快。”他一把扯掉他的手，“就這一把。”
“弘昀！你瘋了你，四哥若是知道了，你等著瞧！”
“那就不要讓阿瑪煩擾。”弘昀道：“就這一把，玩完我就走。”
胤禟見他如此倔強，狠了狠心，帶著幾分發洩的意味，道：“這樣，你們若是贏了我的奇玩店歸你們了。”
“果真？”大家夥可是知道他的那鋪子有多能賺錢，可以說京城許多好玩新鮮的東西大多出自他那裏。
“就爺你說的可是認真的？”他們眼中閃過驚喜之色，早前就對他的鋪子感興趣了，可惜對方壓根兒不松口，沒成想，今兒還有這樣的好事兒。
胤禟冷冷地看著吃驚的弘昀，覺得快意，他也心疼了，輸他的宅子的時候可沒有這幅表情！
該，敗家子，輸光算了！
“沒錯，我將話放到這兒了！”輸了就輸了吧，大不了厚著臉皮去汗阿瑪那裏求一求，求到一個好的官職，再弄死這群人。
到時候必叫他們把吃進去的都給他吐出來！
胤禟打定了這個主意，覺得可行，大不了不要這張臉了，挨一頓打也無妨。
“開始吧，你不是要玩兒大的，就賭鋪子。”黃馬褂也敢賭，且不說賭贏如何，這事但凡傳到皇上的耳朵裏，他就等著和他一樣做冷板凳吧！
弘昀拿起骰盅開始搖起來，眼神滿是憤怒的看著幾人，那幾個人眼中都有幾許漫不經心地笑。
弘昀開始念念有詞起來，眾人聽了一下，好像是在求神拜佛，頓時更樂了，胤禟聽得眼皮子直跳，你與其這會兒求神佛，還不如剛開始的時候不要逞能。
搖了許久，耳朵不時動動，聽骰盅裏面的聲音，眸中的神色嚴肅無比。
“好了嗎？”幾人問，這再搖下去得搖到什麽時候！
終於弘昀搖好了，扣在了桌子上，“下註。”
幾人見他眼神閃爍，別開頭不忍看桌面的樣子，心中愈發沒了忌憚，紛紛將賭註往前推，弘昀看到其中幾人還有保留，不由冷笑。
“你們想要我的黃馬褂，想要我九叔的鋪子，下的賭註只有這麽點？哄騙誰呢！”
“行了全押吧，讓弘昀阿哥樂呵樂呵，就算贏不走，也可以做做夢吶。”
胤禟冷冷看了那人一眼，說話的正是簡親王雅爾江阿。
弘昀見他們將銀子扳指折扇房契鋪子等都推了過來，眼中閃過一絲笑，“那我就開了。”
“開，開！”幾人叫嚷。
弘昀環視眾人的眼睛，幾人不耐，“開不開了，不開我們開！”
弘昀將骰盅蓋子移開，幾人掃了一眼，忽然神色大變，湊到了桌子跟前，“這，這……”
胤禟提著一口氣兒，忽聽見幾人詫異的聲音不像是歡喜，終於敢睜開眼睛，這一瞧，便是一喜，立時湊過去確認，只見三個骰子成一柱擎天，而最上面的那個骰子正正好是三。
“是三，是三！啊哈哈，啊哈哈哈！” 好險，好險！
胤禟高興地手舞足蹈，一把將弘昀抱起來，原地轉圈，“弘昀，弘昀，弘昀，你可真是厲害！”
一邊兒的仆人也高興壞了，一臉的喜色，只見幾個參與進來的人臉色煞白一片，像是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，直看著骰子發傻，那樣子簡直不要太滑稽。
“弘昀，弘昀！”胤禟恨不得將人扛出去大跑一圈，弘昀道：“九叔，放我下來吧。”
“哎，好，好！”胤禟高興地攬過他的腦袋，親了一口，“我的乖侄兒！”
弘昀對一邊兒的仆人道：“東西拿上，諸位，結局已出，我們要走了。”
“慢著！只一局難道就要走了？”
胤禟道：“怎麽著，你們還要攔人？我看你們敢？”
幾個人不肯服輸，強留人他們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，只道：“至少也得三局兩勝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不賭了。”
“九爺沒膽子在玩兒了，怕是知道自己手氣不好繼續輸吧。”
“爺的手氣不好，但運氣好，光投胎一項你們就輸到外祖父家裏去了，有什麽可比的！”胤禟嘴不饒人，吩咐隨從，“快，把東西拿上，全部拿上。哎呦餵，我的乖侄兒！”他越想越美，拉過弘昀又在他光潔的腦門上來了兩口，簡直愛的不行。
真是解氣，這是解氣！
弘昀捂著頭，“九叔。”
“再比一場！”有人不甘，看著桌上押的財物心頭滴血，完全忘了自己在贏九阿哥的時候是怎麽高興的。
“去去去！”胤禟懶得搭理他們，將弘昀往肩膀上一抗，就往樓下跑，好不容易贏回來了，他得趕緊帶著人跑。
他也怕這事兒鬧大了傳到四哥耳朵裏，到時候對弘昀不利。
“九叔，你，你放我下來，我——啊啊——”
胤禟腳下帶風，喜色瞬時間飛上了眉梢眼角，身後的仆人也樂得裹著一衣衫的東西跑，東西贏回來了，九爺的宅子鋪子票子都回來了！再也不用被福晉拎著耳朵教訓了。
胤禟一口氣跑到了路盡頭，將弘昀放下來，牽著他往他府上走，一路上還在一個勁兒地追問，他為何能將那骰子弄在一處，以前的時候是不是練過，那高興勁兒就沒退過。
弘昀正色道：“九叔，我得回家了。”
“回去做什麽！”胤禟不舍道：“好不容易見你一次，你瞧你，咱們叔侄倆多長時間沒有見了，嗯？還有，還有鋪子裏的事兒，你都不管啦！”
“那懷表生意如何？我瞧見與你賭博的那些人馬褂上每人一個，可見生意是頂頂好的。”
胤禟噗嗤一笑，“好眼力，你這是微知著啊。”
弘昀正色道：“賭博不是好事，我也只碰這一次，九叔萬不可沈溺其中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胤禟不以為意道，“我也不想賭的，是那幾個人將我拉上非要叫我消遣，結果不留神輸了太多，一直想贏回來。”
“賭場之上，一直想贏就免不了會一直輸，及時抽身止損遠比想贏更難，前者是靠運氣，而後者卻是要憑理智的判斷，甚至敢於斷腕的勇氣。”弘昀鄭重道：“九叔難道不知道那些人是為了圖你的財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胤禟瞧了他一眼，呦呦呦，這威嚴的樣子，有點皇瑪法的意思了，他眼中很快蒙了一層灰，滿不在乎的道，“知道了，我不賭了。”
弘昀道：“皇瑪法那裏……”
“哎不想聽，你不要跟我說這個，我現在送你回去。”
弘昀不知道康熙都罵了他什麽，叫他這麽排斥，道：“我最近發明了一種東西，叫溫度計。”
“什麽計？”
“測量冷熱的。”
“那有什麽用。”
“用處大了。”弘昀一一道來，提了一句，“皇瑪法之前病了一場，我瞧著他精力實在不如以前，九叔以前不是說皇瑪法給你請傳教士看診嗎，怎麽這會兒皇瑪法病成這樣你卻無動於衷。”
“我哪兒知道。”胤禟惱道，“現在，現在不是好了嗎？”
弘昀道：“罷了，就當我沒說好了。”
胤禟見他要走，攔住他，道：“你九叔我現在什麽都不是了。”
弘昀點頭，“這倒是，日後我也不能叫九叔了，反正你也不把自己當皇瑪法的兒子不把自己當皇子看了。”
“哎，你故意惹我呢是不是。”胤禟撒氣道，眼睛一紅，往墻邊兒一蹲，埋著頭。
弘昀楞了一下，瞅了瞅那隨從，只見隨從欲言又止，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懇求，做了個抹眼淚的手勢。
弘昀趕忙蹲在胤禟身邊兒，“到底怎麽回事兒嘛。”
胤禟抽了抽鼻子，道：“你知道汗阿瑪罵我什麽？他說我，說我是賤婦所生！他罵我額娘，還說，還說我心懷鬼胎想要奪大位，說老天沒有開眼，怎麽帶走的是胤禌不是我！”
“……”這的確太過了，弘昀道：“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孩子呢。”
“是不是，如果是你，你難不難過？”胤禟眼睛赤紅。
“不會。”弘昀道，胤禟忘了難過，擡頭，弘昀道：“我阿瑪比你阿瑪好，我比你幸運，所以沒有如果。”
“……”胤禟捂著心口，指著他，“你，你就是為了氣我的。”
弘昀點頭，“皇瑪法是不是也罵過太子，什麽生而克母的話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好像也罵過大伯父，什麽蠢得像豬一樣，還當著眾人的面否定他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所以老大失了聖心，現在還被圈禁起來了。
“好像還罵過八叔，好像是他柔奸成性什麽的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八哥被老大那個蠢豬害慘了，汗阿瑪說的沒錯，他就是頭蠢豬。
“好像還罵過十三叔。”
“嗯。”胤禟悲傷之色退去，覺得好受多了，他也不是很慘，反而好像，還挺輕的，其餘人都關乎前程，他……也就挨了幾句而已，也不算什麽大事兒。
也不對，太子好歹覆位了，老大就不提了，八哥好歹還是貝勒，現在他居然和十三一個處境！
啊這是什麽衰神附體！
他也有今日！
不他還是比十三要好一點，至少他有銀子，十三一個光頭阿哥，養活一大家子都養活不起呢。
“來來來！”胤禟招手，“東西放下，給爺瞧瞧。”
他瞧見一張張房契樂開了花，道：“好好好，至少爺還有銀子，比十三強多了。”
弘昀聽長樂說過這位十三爺，他可是個頂頂能幹的人，“十三叔怎麽了？”
“汗阿瑪要恨死十三了。”胤禟道：“叫我們日後務必遠著十三，說他心思歹毒，不忠不孝。這就是以前有多愛，現在就有多恨，想想前些年，汗阿瑪哪次出巡不帶他，現在眼裏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，就算太子起覆了，汗阿瑪也還是不待見他。”
康熙的嘴好毒。
弘昀道：“那，九叔和十三叔差不多。” 都受累於其他人。
胤禟道：“我和他不一樣，我有額娘，我還有銀子呢。”
弘昀笑了笑，道：“是，你還有額娘，還有銀子，我就沒有。”
“哎，你瞧你。”胤禟看到他忽閃的睫毛遮住了眸，心中大為不忍，“瞧我，瞧我，是九叔不會說話，給，這是你贏的，都給你。弘昀吶，逝者已逝……你……”
想到當初四嫂毅然跳入河中救四哥，他依然震動，那是何等壯烈的舉動，摸了摸弘昀的腦袋，“日後九叔也會疼你，只要你想要的，九叔肯定都為你出力。對了，我聽十四說，你們一同弄了個什麽炸彈還是什麽來著。”
弘昀擡眸，眨眨眼，“所以十四叔見過九叔，那為何皇瑪法說找不到你的人？莫不是，十四叔知道你在哪兒還欺瞞皇瑪法？”
“……”胤禟發覺將十四暴露了，連忙道：“弘昀，你說你這麽小小點兒人怎麽這麽多的心眼子，你就當不知道。”
弘昀道：“那這些東西全部給我。”
胤禟道：“我的宅子鋪子那些的……”
“你拿走。”
胤禟高興，只要自己的東西能回來，他就高興！
弘昀將剩下的也推給他，“剩餘的給十三叔。”
“給他？”胤禟吃驚，“給他做什麽？你與他關系很好嗎？”
弘昀搖頭，“皇瑪法待我好，十三叔也是皇瑪法曾經喜愛的孩子，而且他與九叔處境相似，就像九叔說的，他早早失了母親，這一點與我一樣。”
“那也用不著……”胤禟後悔，早知道就不提十三了，十三雖然可憐，但又與他們不是一道的人，幫他豈不是在幫太子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那我讓阿瑪送去。”
“我去，我去!”胤禟趕忙道，讓四哥去，四哥定然會知道今兒發生了什麽事兒，若是知道弘昀因為他參與了賭博，怕是日後不會同他往來了。
“要我去也行，只今兒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“去哪兒？”弘昀好奇。
胤禟道：“陪我去見個人。”
“誰啊？”弘昀詫異，胤禟不管不顧地將他帶回了他的府邸，路上道：“我那老師要見你。”
“秦道然？”弘昀詫異，“為了書嗎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“秦先生學問高，給我講的那些故事潤筆簡直可惜，他若是喜歡那個故事，自己續寫就可以了。”
“還有其他的事兒。”胤禟想了想道：“秦道然的幾個同鄉想想見四哥。”
“那就見唄。”弘昀有點沒弄明白是什麽意思，道：“找我也沒用啊，找我還不如找九叔有用呢。”
胤禟面上窘然，“嗨，你也知道……皇上說我結黨，還罵八哥在江南邀買人心，我若再與那些人來往，只怕皇上會……”
弘昀狐疑地看著他，“九叔你不地道啊，這不是害我阿瑪嗎？皇上都不喜九叔和八叔與他們走的近，怎麽會高興我阿瑪也與他們相近呢？你怎麽不找十叔？”
“老十懂什麽，再說四哥不是與八哥關系也好麽，既然八哥現在不能在與他們走的進，那不如搭上四哥也成。”
“搭上我阿瑪做什麽，他們想要什麽，又為何要通過我，我只是一個小孩子。”弘昀滿是不解地看著他。
胤禟“嗨”了一聲，眼神飄忽，“你不是寫書嗎，那江南士子想要將你的書收藏幾本。”
“那就買唄，買了之後藏家裏就成了。”弘昀不以為意，堅決不肯上他的當，他感覺他是結黨被發現之後，還要把老四拉下水，“九叔難道真的在結黨啊，那些江南士子到底有什麽用？”
“你別胡說啊，我只是幫我老師給四哥引薦幾個可用的人罷了。”胤禟低聲道：“那些人在江南勢力大，皆是世家大族，你也知道咱們入關後不少漢人還在頑固抵抗，江南也常有人作亂，若是這些人服膺，不參與其中，難道不是什麽好事兒嗎。何況文人一張嘴，他們的稱頌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弘昀瞧著他若有所思，其實胤禟說的有一點是對的，文人的稱頌也很重要。雍正是個鐵腕帝王，雖然做了許多實事，但是在歷史上的風評並不好，因為追款和澄清吏治，得了個“抄家皇帝”的名號。
但實際上因為貪腐殺官員甚至是高級官員最多的是乾隆。
瞧瞧，在邀買人心這塊兒，雍正可不如他兒子，他兒子在登基沒幾年的時間裏就能收獲雍正幹了十多年的名聲，嘖。
“我阿瑪又不需要，他只一心辦好差事，沒有那個心力。”弘昀直言。
胤禟發急，“四哥不需要，但是，但是八哥……”
弘昀凝視他，“九叔為何對八叔服膺至此，不惜被皇瑪法訓斥也要這般籌謀，皇瑪法不是才訓斥過嗎？”
胤禟道：“你不懂，你不懂。”他憂愁，他可不願意太子上位，太子若是上位他們沒有一個好果子吃。
若是弘昀知道他此番想法，只怕要說換個人上臺，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，那麽大的勢力，權傾朝野多教人害怕。
“九叔還是消停些罷。”弘昀道：“只要九叔好好辦差，日後不管……九叔都會受到重用不是嗎？為何一定要謀一個不確定呢。”
“你若是不願意，那我，那就算了……”
弘昀見他不大高興的樣子，但是對此一點負擔都沒有，道：“我與九叔關系好，是因為九叔是個利落人，而且重情義。
可是為何對自己的父親能如此背棄呢？皇瑪法聖明天子，洞若觀火，為何要求遠路與他人夥同一處，與外人謀算自己的父親呢，九叔還是收手吧。”
“你教訓起你九叔來了！”胤禟不樂意，“我好歹是你長輩呢！”
“不僅是長輩。”弘昀擡眸望進人的眼睛裏，“還是我的朋友，是第一個支持我所有想法的朋友。”
胤禟啟唇，看到了他眼中的誠摯，喟嘆了一聲，使勁兒地撓了撓頭，“你，你瞧你！”
弘昀道：“我們打個賭，若是你賭輸了，就徹底收手吧。”
“賭什麽？”胤禟茫然。
弘昀招手，胤禟湊過去。
弘昀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聽完弘昀的話，忽然眸孔睜大，詫異地看著弘昀，“為何？”
“因為他在走回頭路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胤禟抓住他，滿是驚惶不定，弘昀受汗阿瑪看重，莫不是聽到什麽風聲了？！
“沒什麽意思，”弘昀嬉笑道：“我騙你呢。”
“弘昀！”胤禟氣惱，“你說實話，是你從哪兒聽到。”
弘昀正要說話，忽見一群侍衛大老遠的走來，“皇瑪法是不是又派人來捉你了？”
胤禟朝他的視線望去，只見隆科多帶著一群人騎馬而來，他立刻撒丫子往府裏鉆，直將弘昀丟在了門口處，“丟下一句，弘昀你趕緊回府吧，就當沒見過我。”
“……”弘昀撇撇嘴，轉身要走，隆科多等人已經瞧見了他，急急跑來，拱手見禮，“弘昀阿哥。”
弘昀頷首，見他面有驚喜又混雜的憂色，道：“隆科多大人怎麽在此？”
隆科多趕忙道：“臣從宮裏出來時，皇上身邊兒的魏公公也正要去王府傳皇上口諭，沒想到竟在這兒遇到了阿哥！”
“哦？皇瑪法是有什麽吩咐？”弘昀趕忙問道。
隆科多道：“是炮廠的事兒，十四爺在監工火炮，沒想到炮廠的火炮爆炸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沒了噢，明天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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